这种疫苗只要打一针，就能对新冠变种产生保护？

这款疫苗由强生公司 （Johnson & Johnson） 研发，已在数月前得到美国 FDA 的紧急使用授权。为了更好地了解这款疫苗的免疫原性，研究人员们为 20 名志愿者进行了接种。随后，他们从多个维度分析了疫苗在志愿者中产生的保护力。

首先是疫苗产生的中和抗体水平。科学家们发现相较疫情早期的新冠病毒（未发生变异），在面对 beta 变种（最初在南非发现）和 gamma 变种（最初在巴西发现）时，该疫苗产生的中和抗体滴度有所下降，下降幅度分别为 5.0 和 3.3 倍。这个发现也与之前的研究相一致，即变种病毒能对中和抗体的保护力产生负面影响。

但在中和抗体之外，非中和抗体反应与 T 细胞反应则几乎不受变种病毒的影响。研究人员们指出，即便面对 beta 变种病毒，志愿者体内的抗体依赖性细胞吞噬作用 （antibody-dependent cellular phagocytosis）、 补体沉积、以及 NK 细胞的激活反应还大多得到了很好的保留。

另外无论是未发生变异的新冠病毒，还是 alpha 变种（最初在英国发现 ）、beta 变种 、gamma 变种，志愿者体内的 CD8 和 CD4 T 细胞反应都处于差不多的水平。这也表明在中和抗体之外，人体内的 T 细胞反应可能坚守住了抗病毒的底线。

可能有人会问，这些结果值得参考吗？在真实世界里，这些中和抗体之外的免疫反应是否也能为接种者带来足够的保护？今年早些时候的一篇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论文回答了这个问题。在一项 3 期临床试验里，接近两万人接种了单剂疫苗，另有约两万人接种了安慰剂。

结果发现，疫苗组完胜安慰剂对照组。接种疫苗的群体里，中度到重度-危重度新冠病例、住院病例、死亡病例都要更少。在安全性上，接种者更常出现接种位置的疼痛，以及头疼、疲劳、肌痛、恶心等症状。大部分症状为轻度到中度，只持续 1-2 天。

该论文的结论指出，强生公司的单针疫苗在对抗有症状的新冠疾病上，展现出了安全性和有效性。

哈佛大学今日的一则新闻稿提到，基于在 3 期临床里的保护效力，《自然》论文中展现出的非中和抗体反应与 T 细胞反应，可能起到了对新冠疾病产生保护的作用。考虑到这项 3 期临床试验在南非和巴西等地招募了不少志愿者，这个发现的意义尤为重要。

“当前疫苗针对疫情开始时的原始新冠病毒株所设计。新冠变种病毒是否会降低这些疫苗的效果，是令人担忧的事情，”《自然》论文的通讯作者，哈佛医学院教授 Dan H。 Barouch 说道，“尽管对新冠产生保护力的机制尚不明确，这款疫苗在这些地区的强力保护效果提高了‘非中和抗体反应和/或 T 细胞反应可能带来保护’这种看法的可能性。另一种可能是，即便中和抗体的水平很低，也足以对新冠产生保护力。”

综合来看，这些研究的发现表明新冠疫苗可以带来多种潜在的保护机制，且一些疫苗只需打一针就能产生较好的保护能力。对于疫苗的保护效果，这两篇论文也带来了更深的洞见。考虑到目前新冠病毒并没有完全被根除，尽早打上疫苗，或许是一个保护自己的好方法。

参考资料：

[1] Alter， G。， Yu， J。， Liu， J。 et al。 Immunogenicity of Ad26.COV2.S vaccine against SARS-CoV-2 variants in humans。 Nature （2021）。 https：//doi.org/10.1038/s41586-021-03681-2

[2] Jerald Sadoff et al。， （2021）， Safety and Efficacy of Single-Dose Ad26.COV2.S Vaccine against Covid-19， NEJM， DOI： 10.1056/NEJMoa2101544

[3] Single-shot COVID-19 vaccine generates robust immune responses against variants， Retrieved June 9， 2021， from https：//news.harvard.edu/gazette/story/2021/06/single-shot-covid-19-vaccine-effective-against-variants/